金秋,阳光打在青藏高原,贡嘎山坡上的苹果树更显挺拔葱茏。清风拂过,一个个鲜红欲滴的苹果挂在枝叶之间,轻盈摇曳,像是在朝人们的味蕾招手。
康其农业集团董事长朱秋林抚摩着累累果实,笑容在双颊上绽开。
“今年的苹果收成好,口感更好。我们加把劲,把销售搞好,给大家多分点红!”这位来自重庆的壮年汉子,说话铿锵带劲儿,听得正在摘果的西藏果农们喜笑颜开。
在他们滴下汗水的森布日矮化苹果种植基地,被誉为“创高海拔种植奇迹”的高原红苹果,将踏上通往全国各地的征程,写下一个关于香甜的故事。
(图片:贡嘎藏族果农采摘苹果)
高原拓荒: 2万亩果开创新产业
2017年,西藏自治区山南市贡嘎县林草局先后三次赶赴陕西延安、山东烟台等优质苹果原产地,考察现代林果业种植技术。期间,一直深耕种植业的朱秋林、兰荣桂与贡嘎县林草局考察团相识,“高原苹果”四个字引起了两人浓厚的兴趣。
“虽说种植高原苹果难度很大,但挑战的背后是巨大的机遇。再说,要是这个项目做成了,还能为乡村振兴添一把火嘞!”听完贡嘎县林草局的介绍,朱秋林已摩拳擦掌,按捺不住创业的激情。
愿景召唤下,双方一见如故,很快达成了合作意向。同年5月,西藏康其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应运而生,朱秋林担任集团董事长,兰荣桂担任集团总经理。
(图片:康其农业董事长朱秋林,在果园劳作)
贡嘎机场海拔3560余米。机场旁的雅江北岸荒山,风沙扑面,草木难生。此前,人类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海拔高度成功种植过苹果。一个看似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”,横亘在“上高原”的康其农业20余位元老级员工面前。
现场勘察、查阅资料、分析土壤、请教专家、探讨方案……这个平原人组成的团队,憋着一股劲儿,立誓要做成一件“前无古人”的事。有时,呼吸不畅、头晕目眩这类高原反应,难免会困扰这一队“孤勇者”,但年轻人们愣是咬着牙,一天天“熬”了过来。
经过精心筹备,2018年,康其农业投资1100多万元,试种了150亩苹果园。员工团队与当地果农齐心协力,在“世界屋脊”的荒山上深植下一行行树苗,“像对自家孩子一样用心呵护着苹果树”,就想“看看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苹果有多甜。”
天公不负有心人。当年秋天,贡嘎县矮化苹果种植项目第一次挂果,西北农科院经过严格检测,拿出了权威认证:苹果的品相、甜度、口感等指标,均达到了预期,试种取得圆满成功!专家们还表示,要是苹果园能形成一定的规模,不但能创造出经济效益,还能大大改善土地的自然环境。
(图片:康其农业高原红苹果采摘中)
贡嘎当地的一位干部悄悄跟朱秋林说,去年来果园考察时,隔着鞋子都觉得烫脚,就怕苹果树种不活。“没想到今年第一次挂果就成功了,很惊喜!你们还真是了不起哟!”
行百里者半九十。朱秋林决意把“政企合作”推向更深处。
美好愿景,随之逐年兑现:2019年,贡嘎县苹果种植面积达到1400亩;2020年,这一数字增加到5000亩;2021年,全县进一步加快矮化苹果产业规模化发展,种植面积达11700亩;2022年,国家烟草又援建了1328亩苹果种植园。截至目前,贡嘎县与康其农业先后在森布日村、刘琼村等12个村打造矮化苹果种植试点基地22个,全县种植总面积达19578亩,总投资达11.18亿元。
贡嘎当地的新兴产业——高原苹果,就此从无到有,正式成型!
如今,贡嘎县的矮化苹果种植项目已进入了盛果期,贡嘎机场周边的荒山也日益变为了绿洲。兰荣桂介绍说,几年前由于风沙较大,贡嘎机场的航班经常延误。现在风沙越来越少,航班准点率都大大提高了。
(图片:康其农业总经理兰荣桂,接受CCTV农业农村频道采访)
而朱秋林由于长期在高原工作,身体出现了微恙,如今已不得不把重心放在了内地的销售渠道上。个中辛劳,冷暖自知。
乡村振兴 新果农拿下5000余月薪
“把广大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化为推动乡村振兴的动力,把维护广大农民根本利益、促进广大农民共同富裕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。”党和国家曾多次强调,解决好“三农”问题是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;只有全面推进乡村振兴,才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坚实基础。
贡嘎县矮化苹果种植项目,正是一个“世界屋脊”之上的“乡村振兴”典范样本。
从苹果树的种植到施肥、维护,再到摘果、销售,项目在贡嘎当地招募的人工多则上千人,少则数百人,其比例长期在康其农业用工人数的90%以上。“增收”,已然成为了贡嘎新果农最喜爱的关键词。
“本地果农在苹果矮化种植项目上的收入,包括工资、土地租金、分红三部分。光是工资这一项,每位果农每月就能拿到5000余元,这在贡嘎是中上水平的收入。”兰荣桂表示,每当看着果园里的藏族同胞拿出新买的智能手机,跟亲友打视频电话,他都会被欢笑声感染,“让贡嘎群众的日子越过越红火,这就是高原苹果最大的存在价值。”
生活有盼头,干劲自然就足。康其农业的工作人员发现,许多果农往往还没到上班时间,就来到果园开工,主动“加班”更是家常便饭。
“我再也不用去拉萨那么远的城市打工,能留在家多陪陪孩子了。我们家也商量好了,等再存点钱,就把房子翻修一遍,再买点新家电!75寸的大屏幕电视,追剧才带劲!”中年果农德吉咧嘴说道。
(图片:西藏果农手捧高原红苹果)
统计数据显示,2019年至2022年12月,贡嘎县苹果矮化种植项目共带动群众劳务输出619766人次,增收10742.58万元,机械增收4609.54万元。其中,解决森布日本地、那曲搬迁人员劳务输出192409人次,涉及人员1458人,累计发放工资3922.7万元,机械增收涉及机械198台、辆,增收1124万元。
据农林部门估算,矮化苹果种植项目进入丰果期后,预计可亩产3000斤苹果;3年后,项目总产值将达1.5亿元以上。在果树运营管理期间,产业整体可直接提供1173个就业岗位,每年可发放2000万元的劳务费和1200万元的土地租金。
稳定增长的收入,就是普惠的民生福祉。
一串串数字背后,一座座高寒之地的小山村,依托“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苹果”,在致富之路上焕发出了勃勃生机。
火爆出圈 高原水果瞄准“下一个褚橙”
苹果大卖,自然是“致富”的头号推手。
康其农业打造的贡嘎高原苹果,如今定名为“高原红”,正在打造“高原水果卓越有机品牌”的征程上奋力突围。
与国人熟悉的苹果:山东红富士、新疆阿克苏苹果、陕西洛川苹果、云南昭通等品牌相比,贡嘎“高原红”苹果的特色鲜明。由于地处高原,拥有超长日照,果树每天经受极致的高原雪水灌溉,果实圆润饱满,口感脆甜,微带果酸,是水果市场中耀眼的“新贵”;相对于平原苹果12-13的甜度,贡嘎“高原红”的甜度达到了15.6-19.6;加之康其农业建立了完善的运输体系和独立仓储,“高原红”从果树到餐桌的时间大大缩短,拉满了新鲜度。
“高原红,高海拔的苹果,不仅保证了口感的纯正,更保障了食品的绿色健康。因为在高原的低氧、高紫外线环境下,害虫无法生存,农药也就没有‘用武之地’。我经常跟员工说,我们生产的苹果,可以放心给自己的家人享用,也完全能达到出口海外市场的标准”,朱秋林介绍道,“无农药残留”直击了我国食品“出口难”的痛点,令“高原红”有望在全球高端市场占得一席之地,“康其的远大愿景,就是当全球消费者咬下一口‘高原红’,便能在香甜中感受到几丝纯粹的果酸,让人闭着眼睛,也仿佛看到了青藏高原的蓝天白云,听见了雅鲁藏布江的潺潺流水。”
2023年,贡嘎全县预计苹果产量在800-1200吨。康其农业早早做足“功课”,矢志要再创销售长虹。
当前,康其农业公司已建立重庆、成都、拉萨、日喀则、山南等地的传统水果经销商渠道,并与永辉超市、盒马鲜生、红九果业等大型商超达成合作协议。此外,西藏、重庆、成都等地的网红也下场直播带货,在电商平台上掀起了一股贡嘎高原苹果的消费潮流。
一个完整的销售矩阵,业已构建完成。
仅拉萨这个城市市场,目前每天即可消化3-4吨贡嘎高原苹果,实际送货情况更是供不应求。康其农业预计,在3个月内,商品果便会全部售罄。
在全国的零售市场上,商品果的销售均价达到了每市斤10元,等级最高的苹果能卖到每市斤15元。在成都伊藤洋华堂的超市里,来自贡嘎的“苹果王”,每一个的售价则是20元!
而受冰雹影响、品相稍弱的次果,要么在下沉市场大受欢迎,要么被深加工为果汁、果干,充分发挥了经济效益。
“康其农业有信心、有能力将矮化苹果种植标准化,并且在不断拓展销售渠道的同时,孵化出‘高原水果第一有机品牌’!”朱秋林的目光望向高原和河流,仿佛它们便是贡嘎高原苹果的星辰大海。
或许,一个比肩“褚橙”的新潮水果品牌,已在乡村振兴的奋斗历程中,在广袤市场的优良口碑下,渐入佳境,初露“传奇”底色。